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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沈牧泽爱了十年的白月光,十年来他洁身自好、爱我如命。
他精心布置求婚现场,小心翼翼单膝下跪时。
我却看到拿着情书的小学妹站在角落抹眼泪。
我疑惑之时,他无奈开口:“一个开玩笑没限度的小姑娘而已,不用管她。”
但宋如薇离开时,沈牧泽的目光却恍惚了好久。
所有人都以为我和沈牧泽的婚礼是水到渠成的事。
可小学妹玩赛车出事那天。
沈牧泽手指猛然一颤,高脚杯立刻捏成粉碎。
一向稳重的他在我们的婚礼上失了态。
那一刻,我将无名指上的婚戒取了下来。
“沈牧泽,这婚我不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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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擦拭酒渍的手顿了一下,抬眼看我。
“别闹,婚礼马上开始了。”
“爸妈们都在等我们。”
我摩挲着象征一生唯一挚爱的戒指,平静地连同取下的头纱一起放在沈牧泽手上。
“你应该娶你想娶的人。”
“说什么傻话?我想娶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。”
他的笑容温柔且治愈,曾经一次又一次将我从抑郁的边缘拉回来。
我指了指角落的手机。
“从那个电话开始,你已经心不在焉地看了手机几十次,你想去。”
听到我笃定的话语,他眉头一皱。
“书浅,我和她好歹是同一个学校的,几年朋友了无论换作谁担心也是正常的吧。”
“你别那么敏感行吗?”
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。
‘别多想’,‘只是朋友’,‘没必要生气吧’这类的话语变得越来越多。
他从来没对我发过火,只是无奈地抱着我叹息。
第一次,他语调里含着强压的怒意。
沉默的两分钟里,我不知道眉头紧蹙的他在想什么。
当电话又一次响起。
他提起外套,甩下一句“我半个小时就回来,不会耽误婚礼举行。”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。
我心里空落落的,在休息室坐了很久。
直到司仪的声音响起,我才惊觉婚礼开始了。
但他没有回来。
找不到新郎的爸妈来回踱步,眉头皱成川字。
“你们俩是怎么回事!这么多亲戚朋友等着,怎么突然闹脾气了,人不见了这婚礼怎么进行,你一个人结得了婚吗?”
联系不到沈牧泽所有的责问劈头盖脸朝我压过来。
我低头看着精致的高跟鞋尖。
“妈,这婚我不结了。”
随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,一个巴掌猛然落在我脸上。
“说什么胡话!一切都准备就绪你居然跟我说不结了,你告诉我有什么问题不能之后解决?”
“婚礼延迟到下午进行,现在立刻去给我把你那准丈夫找回来!”
我爸的脸黑得不行。
沈牧泽的爸妈脸色铁青坐在一旁。
电话适时响起,沈牧泽怜惜的声音传来:
“薇薇伤得有些严重,她是为了替我完成梦想才去比赛的,这小姑娘太固执了,爸妈那边你先替我解释,等她脱离生命危险我就回来。”
早些年,沈牧泽为了玩赛车和家里闹得很僵,他父母甚至找我帮忙劝说。
我不好拒绝,还是给他提了一句赛车太危险了。
那之后,他远离了。
也从来没对我提起自己的赛车梦。
看到我接电话,两家父母都凑到我跟前,随着电话忽然挂断,看着我的眼神们也越来越复杂。
我妈低声说了一句:“书浅,自己的男人你都管不住吗?”
霎时,我猛然抬头错愕地看着她。
“所以你觉得...是我的错?”
脸上的肿胀和刺痛越发深刻。
“难道不是吗?除了是你把人气走还能是什么?人家牧泽温柔又稳重,哪一次你们吵架不是因为你乱发脾气?”
“小时候你任性犯的大错你都忘了是不是?”
“长大了还是一样不知悔改......”
她口中的错误是我们一家闭口不提的禁忌。
同样的一句话折磨了我十七年。
那个半路夭折的弟弟成了我和他们之间无法泯灭的隔阂。
我行尸走肉般站起来,呼出的气息异常沉重。
“好,我去找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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